真实身心奉尘刹禅行慈雨洒人间

  真实身心奉尘刹禅行慈雨洒人间
  ——纪念真禅大师圆寂十周年
  ◎香港佛教联合会会长 觉光
  时光荏苒,岁月无常。转眼间,真禅大师往生净土已近十周年了。在这十年间,时代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和进步,中国社会呈现出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的新气象,佛教在不断适应社会的过程中亦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上海的城市经济发展向来是中国经济发展的龙头象征,上海佛教自民国以来即是中国佛教的重镇所在,大德云集,高僧辈出。真禅大师就是一位将毕生心血奉献给佛教的法门大德。在他圆寂十周年的前昔,不禁又浮现出他的庄严法相和慈悲音容以及与之交往的点点滴滴前尘影事。
  真禅大师宿具善根,童真入道,慧性日发,饱参饱学,一生经受众多坎坷和磨难。在十一届三中全会落实宗教政策后,真禅大师倡缘筹募,修寺安僧,着书立说,恢复丛林古制,培养后继僧材,宣扬佛法广度众生,举办法会利乐有情,兴办慈善福利,关怀弱势群体,开展教内外的多方交往,联谊各界,光扬人间佛教,可谓鞠躬尽瘁,为上海佛教文革后重兴乃至中国佛教的复兴都作出了较大的贡献。真禅大师生前曾荣任上海玉佛寺、静安古寺和河南开封大相国寺等丛林古刹的方丈,担任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上海佛教协会会长、上海佛教学院院长等职,以及全国政协委员、上海政协常委、上海儿童福利院名誉院长、上海海外联谊会理事等社会公职。真禅大师不仅是一位名载上海佛史的教内大德,也是一位着名的社会活动家和慈善家,赢得了教内外,海内外各界人士的普遍称道和赞誉。
  真禅大师生前是上海佛教界的领袖之一,也是驰名中外的玉佛寺的方丈。本人在香港自一九六五年起忝任香港佛教联合会会长一职至今。所以,我与真禅大师的友好交往,实际上也可以说是香港与上海两地佛教界间的友好往来与联谊。
  为了加强沪港两地的佛教交流和联谊,我自八十年代初开始就多次以香港佛教联合会及本人住持的香海正觉莲社名义,邀请上海佛教界访问香港,两地之间开始充满法喜、祥和的友好交流。在 我认为,香港和上海从教角度来看,都有着各自特殊的地位。对于香港教来说,除了本身的多元化发展特色以外,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各国佛教徒到中国大陆朝圣礼祖,以及国内法师到海外弘法,都会在香港做短暂停留,少住数日。上海是中国交通枢纽,海陆空交通发达,到全国各省市都很便捷,市区有龙华古寺,玉佛寺,静安古寺,圆明讲堂,真如寺,沉香阁等名刹胜迹为佛教徒朝圣礼佛及旅游观光之必之处。所以加强沪港间的佛教交流,有利于港澳台地区及东南亚,欧美加等国家与中国大陆之间的佛教文化和民间交流,从而也有利于促进世界和平与祖国统一。有鉴于此,我将沪港佛教的交流喻之为“金色桥梁”。
  一九八一年冬,真禅大师当时随中国佛教代表团出席在印度新德里召开的第二届亚洲宗教徒和平会议,会议圆满回国时途经香港,到香港佛教联合会普照,当时我与副会长黄允畋居士及永惺法师等会同仁接待了他,并陪同参观了一些道场和佛教设施。当时玉佛寺刚恢复宗教活动,一切百废待兴,真禅大师不顾时年已是六十有六,多方奔走,筹募善款。印象中的他身体健康,精力充沛,对佛教的未来充满信心
  一九八五年夏,香港佛教联合会邀上海佛教界来港参观访问,真禅大师带队前来,双方就两地佛教情况进行了交流,对佛教的发展路向进行了探讨。回去后,在九月份还写信问候我,并附诗一首:
  木樨香里已凉初,千里驰书问起居。
  四大身心宜少恼,九秋风物定何如。
  倾谈欣得论花萼,相忆时还托鲤鱼。
  一语报君应助喜,玉池新种白芙蕖。
  一九八八年秋,真禅大师率上海佛教代表团访问香港及新加波,在香港参观了佛教道场及佛联会属中小学等并到正觉莲社普照,后来真禅大师写诗记此行感想。参观佛教觉光法师中学记诗一首:
  培育后起济世才,觉光中学葩争开。
  称扬啧啧叹稀有,硕果永存泽当来。
  参访正觉莲社亦有诗一首:
  当年莲社创开日,屈指年华四十余。
  筚路艰辛今拓展,风靡港澳更谁如。
  也是同一年,真禅大师曾赋诗三首赠我,玉今读来感慨有加。
  第一首:
  驾舟涉海到香江,净侣相逢意倍长。
  击鼓鸣钟同礼佛,六和规范永流芳。
  第二首:
  弘宣大法要人才,世出世间一理该。
  今日新苗才径水,他时用作栋梁材。
  第三首:
  当年莲社创开初,屈指年光四十余。
  识取大师真实意,要人同上白牛车。
  可见,真禅大师不仅擅于弘法,辩才无碍,而且工于诗词,富有文人才情。
  一九九二年十月,上海有两个代表团访问香港,一个是上海市宗教事务局访港代表团,另一个是真禅大师率领的上海市佛教协会访港代表团,主要访问香港佛教联合会及佛教各大道场。当时本人住持的香海正觉莲社成立四十七周年社庆,邀请到自上海的贵宾莅临庆典,添光添彩,倍感荣幸。
  一九九五年是香港佛教联合会成立五十周年年庆,当时香港距离回归祖国仅有两年余时间。本着佛教庄严国土,利乐有情的伟大精神,我号召本港佛教同人在此迎接新时代来临之时刻,应坚定信念,万众一心,促使香港平稳过渡,繁荣安定。香港佛教联合会将会在此大前提下,贯彻创会宗旨,继续努力弘兴佛教,扩展佛教善业,使香港佛教对香港、对国家以至世界社会,能有一番新的贡献。大会在五月九日举行隆重的金禧纪念活动,邀请到了国家宗教事务局、上海市佛教协会等地众多嘉宾。当时明旸长老已年逾八十,真禅大师也年届八十,两位老人不顾耄耄之年,不辞旅途辛劳,屈驾莅港捧场,隆情优渥,令我暨佛联会同仁众等倍感法喜,欢欣和感恩。如今,两位长老皆已常住佛国寂光净土,此情此景已成追忆。
  我本人及香港佛教同上海佛教的紧密联系及深厚法谊,除了礼尚往来的两地公式化佛教交往之外,尚有一个原因,上海首刹龙华古寺及圆瑛长老生前驻钖地圆明讲堂的方丈,也是当时中国佛教协会的第一副会长、德高望重的明旸大师同我皆属新中国成立中国佛教协会第一任会长、一代高僧圆瑛老法师的门下得戒弟子。我与明旸大师两人自幼同参于着名禅宗道场宁波天童寺,法缘殊胜,道情法谊非是一般。除了在特殊的年代之外,多年来,尤其是在大陆落实宗教政策以来,我们互有交往,不仅带动了沪港两地的区域性佛教交流,实际上也推动了中港佛教的交流与合作。
  一九九五年九月二十二日,应上海宗教局和佛教协会的邀请,我以香港佛教联合会的名义组赴沪进行友好访问,当时明旸大师正在国外弘法,未能会晤。我们一行得到了真禅大师的热情接待和无微不至的关照,在上海期间陪同我们参访并拜会上海市政府的相关领导,受到隆重的礼遇接待,代表团一行甚感欢欣,法喜无量。在这次参访期间,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我看有护士给真禅大师打针、吃药,知道他患有糖尿病,曾劝他好好休息,保重法体,不要过份操劳。真禅大师满脸笑容地对我说:“我习以为常了,朋友从远方来,不亦乐乎!”他好客、热情的豪放性格使我等一行实在感动。而在我们圆满此次参访,回到香港后不到三个月,就传来真禅大师于十二月一日因心脏病突发而圆寂的噩耗,令我等悲痛莫铭。十二月九日上海佛教协会举行真禅大师追悼会,我因半年前就预定好的当天要在观宗寺主持传法授记大典,分身无术,徒叹奈何,只好委托永惺大师代表香港佛教联合会及我个人前往致祭,谨献心香。
  在纪念和缅怀真禅大师圆寂十周年的前昔,他谈笑风生,妙语如珠的音容笑貌恍如昨日,历历眼前。在我们祈愿真禅大师乘愿再来的时候,我们欣喜的看到,在真禅大师圆寂后的这十年间,玉佛寺在新任方丈觉醒法师的住持下,带领两序大众暨善信同仁谨遵真禅大师的遗愿和教诲,继承优良传统,努力开拓创新,在寺务管理,慈善事业,培养人才,弘法利生,对外交往等各个方面都取得了新的成绩。上海佛教也龙天推出如照诚法师慧明法师等青年才俊,住持一方。我们相信在政府相关部门的领导下,在社会各界的支持下和广大四众同仁的共同努力下,上海佛教一定会展现更新的气象,取得更大的成就。
  谨以此文纪念真禅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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