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mo Buddhaaya, Namo Dharmaaya, Namah Sa^nghaaya释义
Namo Buddhaaya, Namo Dharmaaya, Namah Sa^nghaaya释义
真净
引 言
由于苏州西园寺经常举行“皈依共修”法会,所以有很多人对“南摩布达耶,南磨达摩耶,南磨僧伽耶”产生了兴趣。大部分人都知道它们是指“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但大都不理解为何有个“耶”音在每个皈依的结尾,甚至有人说“耶”字本不应该有。因此,我想对这个字的作用做一个简单的说明,也想以此为契机,谈谈对三皈依的原义和其在整体佛教中所扮演的角色的理解.
一.“耶”在梵文语法里是“与格”
“南摩布达耶,南磨达摩耶,南磨僧伽耶”是音译自梵文,是梵文“Namo Buddhaaya, Namo Dharmaaya, Nama.h Sa^nghaaya”的音译,而“(a)ya” 音译就是“耶”。在梵文(或巴利文)的文法中,一个名词(或形容词)有八个格,即主格、呼格、对格、具格、与格、从格、属格和处格。每个格的表现形式在于单词的后缀变化。现在以“Buddha”(佛)这个单词为例子,把这八个格的语法变化表列如下:
由此可见,“aya”是与格单数的表现形式,但在梵文中,一个单词本身是以“a”结尾的,如Buddha,加上一个后缀以“a”为开头的,也即a + a,则在很多时候变成长音的ā,网络体为aa.其发音则为一个音,即是a的长音.因此,Buddhaaya的发音为“布达耶”,即把“耶”音拉长,而不是“布达阿耶”。
其次,在梵文语法中,凡是Namo后面所跟的单词,特别是指它所“皈依”的对象时,一般都要用与格。例如,在三皈依的表述里面,我们知道这里Namo跟的单词分别是佛、法、僧,所以,佛、法、僧这三个单词就得用与格,并用单数来表示,即皈依一尊佛(本师释迦牟尼佛),皈依一个法,皈依一个僧团,梵文写为:Namo Buddhaaya, Namo Dharmaaya, Nama.h Sa^nghaaya. 当然,单数的表现形式也可以以复数的形式来理解,因为一即一切,皈依一尊佛即皈依一切诸佛,皈依一法即皈依一切诸法,皈依一个僧团即指皈依整个僧团.
换一句话来说,Namo(南无)后面的单词如果是以a结尾的话,它的语法表现形式即为在其单词后加后缀“aya”。除了“Namo Buddhaaya, Namo Dharmaaya, Nama.h Sa^nghaaya”以外,在北传佛教中,也有很多这方面的例子,如《往生咒》的开头“Namo‘ mitabhaaya’”(南无阿弥陀佛耶),《大悲咒》的开头“Namo ratnatrayaaya”(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等等。因此,这个“耶”本身只是与配合Namo时而有的语法变化,它是与格,意思是“对XX”或“向XX”,或者是“为了XX”。因而,Namo Buddhaaya是指“向佛礼敬”或“归依佛”。.所以,从梵文语法角度看,“耶”字不可少。
二.Namo的本义是礼敬
很多人把Namo理解成归依,但Namo的本义是礼敬。它的字根是nam, 原为弯曲、鞠躬、礼敬之意,引申为归命或归依。“Namo Buddhaaya, Namo Dharmmaya, Nama.h Sa^nghaaya”的原意为“向佛礼敬,向法礼敬,向僧团礼敬”,而后引申为“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
“归依”的梵文是“’sara.na”。因此,严格地说,“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的梵文是“Buddha.m sara.na.m gacchaami, Dharma.m sara.na.m gacchaami, Sa^ngha.m sara.na.m gacchaami”。在南传佛教国家,三归依的巴利文即为“Buddha.m sara.na.m gacchaami, Dhamma.m sara.na.m gacchaami, Sa^ngha.m sara.na.m gacchaami”。这是南传佛教徒早晚课开头必念的。在南传经典里,也可找到此三归依句型的来源背景。例如,在《经集》457中提及有一婆罗门问佛“什么是佛教的三句廿四字的裟毗底?”(Ta.m ta.m Saavitti.m pucchaami tipada.m cutuviisatakkhara.m)。裟毗底(巴利文:Saavitti,梵文:Saavit.r)是指婆罗门教经典吠陀之赞歌,是赞美太阳神裟毗底的赞歌,是婆罗门教偈颂中最重要之偈,见梨俱吠陀(Rig-Veda, iii, 62, 10),即由O^m tat Savitur vare.nya.m, bhargo devasya dhimahi, dhiyo yo na.h prachodayat之三句廿四字而成。佛教的裟毗底在《经集》本身没有说明,不过在568中特别强调裟毗底是世上最上最神圣的偈颂。
到了公元5世纪,印度的觉音尊者在他的《经集注解》中对佛教的裟毗底做了说明。他指出佛教的裟毗底是:
Buddha.m sara.na.m gacchaami (我归依佛),
Dhamma.m sara.na.m gacchaami (我归依法),
Sa^ngha.m sara.na.m gacchaami (我归依僧).
它们刚好是三句廿四字(每个音节为一字)。它们就是佛教的三归依文。婆罗门教的裟毗底是婆罗门学习吠陀最初学习之物,而三归依文为(南传)佛教徒念诵时最初唱念之物。总之,严格地来说,“南无布达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仅可理解为“向佛敬礼,向法敬礼,向僧敬礼”,而“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应为“Buddha.m sara.na.m gacchaami, Dhamma.m sara.na.m gacchaami, Sa^ngha.m sara.na.m gacchaami”,而此文是最初模仿婆罗门教著名的裟毗底而来。
三.Namo Buddhaaya等是咒语的一部分
北传佛教(包括汉传和藏传)不单单把“南无布达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理解为“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而且由于对三宝的尊重,有意让它们保持梵文原音,尽量不义译,把它们的梵文发音当作一种神圣的力量来崇拜,当作咒语来念诵。实际上,三归依文也成为很多其它咒语的组成部分,往往放在咒语的开头,表示对三宝的无上尊重。这种例子不胜枚举,单单在汉传佛教早课本上就发现三个,如:1、《如意宝轮王陀罗尼》的开头就是:“南无佛驮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南无观自在菩萨摩诃萨,具大悲心者...”。2、《功德宝山神咒》的开头也是:“南无佛驮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唵,悉帝护噜噜...”。
3、《大吉祥天女咒”同样为“南无佛陀,南无达摩,南无僧伽,南无室利...”。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在有些咒语中,“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被简略为“归依三宝”(Namo ratnatrayaaya: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同样被放在咒语的开头,如《大悲咒》、《金胜陀罗尼》、《如意末尼宝心神咒》、《请观世音真言》、《塗香真言》、《献花真言》、《警诫真言》、《净食真言》、《灯明真言》,等等。尤其是在《不空了魃癖湔嫜跃?防铮?陀谐??2个咒语是以“Namo ratnatrayaaya”开头的。
四、Namo Buddhaaya等的正确发音
既然“Namo Buddhaaya, Namo Dharmaaya, Nama.h Sa^nghaaya”被尊崇到咒语的地位,准确无误地发音也成了一个基本方针。从古到今,在从梵至汉的翻译过程中,翻译师都是持着小心谨慎,精益求精的态度来对待,以求完美。除了我们在早课本上发现的例子以外,在整个大藏经也有很多事例,举例如下:
1.《佛母大孔雀明王经》(明王陀罗尼):“曩谟母驮野,曩谟达么野,曩谟僧伽野”;
2、同上经(佛母大孔雀明王陀罗尼):“曩谟没驮野,曩谟达磨野,曩谟僧伽野”;
3、《种种杂咒经》(旋塔灭罪陀罗尼):“南谟勃陀夜,南谟达啰摩夜,南谟僧伽夜”;
4、同上经(坐禅安隐咒):“那谟菩陀夜,那谟驮啰磨夜,那谟僧伽夜”;
5、《金光明最胜王经》(正了知药叉大将咒):“南谟佛陀也,南谟达摩也,南谟僧伽也”。
另外还有西园寺现在所推广的《归依共修》采用了新的音译:“南无布达耶,南无达麻耶,南无僧伽耶”。
所有以上的音译都接近梵文原音,但都不是绝对精确。例如:namo的音译
除了“那谟”以外,还有“曩谟、“那谟”、“南谟”、“南无”等;Buddha的音译大体为“布达”,另外还有“母驮”、“没驮”、“勃陀”、“菩陀”、“佛陀”等;而(a)ya的发音大体上为“呀”,而不是“野”、“夜”、“耶”或者“也”。值得一提的是,《广韵》说“耶”是“以遮切”,而“夜”是“举谢切”,二者当年的发音用现代的罗马拼音拼起来都是“ia”,可见非常接近梵音,比现在用普通话发音精准多了。Dharma的发音大体为“达啰麻”,而不是单单“达麻”,因为还有一个r音要发成大体为“啰”。Sa^ngha的发音大体为“三加”,而不是“僧伽”。
五、发音不是关键
实际上,就佛教的修证来说,咒语的发音不是关键,关键是在以持咒来入定并体悟真理。例如巴利语《律藏》“小品/小事键度/33”里说:“有二位比丘,是兄弟俩,出身婆罗门,音声优美,擅于言词。他们一起到世尊那儿,向世尊说:‘尊师!现在的比丘,种种名、种种姓、种种种姓、种种家族,都来出家。他们使用各自的方言俗语,污损了佛陀的教言。尊师!请让我们用雅语(Chandaso指梵语、吠陀语)表达佛说吧!’ 佛世尊诃责他们说:‘无知的人啊!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这样并不能引导不信佛的人信佛……’。接着又做了简短的开示,并向所有比丘说:‘比丘们!不许用雅语表达佛说!违者得突吉罗(dukkata, 即犯轻过)。比丘们!我应允你们,用自己的方言(Sakaaya niruttiya)来学习佛所说的道理。”
《中部?无诤分别经》也认为:“如是言:‘不应执(各)国土之语言,不应用过剩之俗称’。然者,缘何而言耶?诸比丘!然而,如何执(各)国土之语,用过剩之俗称。诸比丘!于此,同一物,或于各国,有名为婆提(瓯),有名为钵陀(钵),有名为吃陀(碗),有名为沙罗瓦(杯),有名为达噜拔(杅),有名为钵那(饮食器),有名为美系罗(饮水器)。如是于各国土,如是名之。如是,于各不同之国土,实如诸长老如是语而名之,真实如是,无取着而语。诸比丘!如是不执各国之言说,不使用过剩之俗称。如是所言:‘应不执(各)国土之语言,不应使用过剩之俗称。’彼乃缘此而言。”
汉传律藏《毘你母经》也指出:“吾佛法中不与美言(Samskrta雅语、梵语)为是,但使义理不失,是吾意也。随诸众生应与何音而得受悟,应为说之。”
基于上述,佛教是“依义不依语”的,发音不是关键,重要的是理解并体悟真理。所以,在汉传佛教中,也发现一些简略发音的现象,如把“南无佛陀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简称为“南无佛陀,南无达摩,南无僧伽”(如《大吉祥天女咒》和《破恶业障消伏毒害陀罗尼咒》)。或者干脆简称为“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如《佛说高王观世音经》)。在西域佛教中,这种简略念法也一样存在,如在《金光明最勝王經》的回紇文譯本裏,在本文上面有一行梵文:namo bud (南無布),namo drm (南無达啰),namo sang(南无三)( F. W. K. Müller, Uigurica, 1908, p. 11 )
结 语
三归依不但是一切戒的根本,也是佛教徒日常修持中的根本,寺院中的朝暮课诵,皆有三归,一切佛事的终结,也都应以三归为宗本。在南传佛教的地区,他们一样把三归看得特别重要,以唱三归作为行持,也以唱三归为人祝愿。但是,归依三宝不单是形式上的问题,更是体悟,是心性上的问题。没有理解三宝的真正义涵,就不能如法领会到归依的真谛。因此,发音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心性的转化,定力的培养和智慧的体悟,基此而向于菩提大道。
真净
引 言
由于苏州西园寺经常举行“皈依共修”法会,所以有很多人对“南摩布达耶,南磨达摩耶,南磨僧伽耶”产生了兴趣。大部分人都知道它们是指“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但大都不理解为何有个“耶”音在每个皈依的结尾,甚至有人说“耶”字本不应该有。因此,我想对这个字的作用做一个简单的说明,也想以此为契机,谈谈对三皈依的原义和其在整体佛教中所扮演的角色的理解.
一.“耶”在梵文语法里是“与格”
“南摩布达耶,南磨达摩耶,南磨僧伽耶”是音译自梵文,是梵文“Namo Buddhaaya, Namo Dharmaaya, Nama.h Sa^nghaaya”的音译,而“(a)ya” 音译就是“耶”。在梵文(或巴利文)的文法中,一个名词(或形容词)有八个格,即主格、呼格、对格、具格、与格、从格、属格和处格。每个格的表现形式在于单词的后缀变化。现在以“Buddha”(佛)这个单词为例子,把这八个格的语法变化表列如下:
格
|
单数
|
复数
|
主格:主语
|
Buddho
|
Buddhaa
|
呼格:称呼语
|
Buddha
|
Buddhaa
|
对格:宾语
|
Buddh.m
|
Buddhe
|
具格:工具语,如英文的by, with, through
|
Buddhena
|
Buddhehi,
Buddhebhi |
与格:间接受词,如英文的to, for
|
Buddhaaya
|
Buddhaana.m
|
从格:来源语,如英文的from, due to, than
|
Buddhaa,
Buddhato, Buddhasmaa, Buddhamhaa |
Buddhehi,
Buddhebhi |
属格:所属关系语,如英文的of, among
|
Buddhassa
|
Buddhaana.m
|
处格:处置语,如英文的in, on, at, about
|
Buddhe, Buddhasmi.m, Buddhamhi
|
Buddhesu
|
其次,在梵文语法中,凡是Namo后面所跟的单词,特别是指它所“皈依”的对象时,一般都要用与格。例如,在三皈依的表述里面,我们知道这里Namo跟的单词分别是佛、法、僧,所以,佛、法、僧这三个单词就得用与格,并用单数来表示,即皈依一尊佛(本师释迦牟尼佛),皈依一个法,皈依一个僧团,梵文写为:Namo Buddhaaya, Namo Dharmaaya, Nama.h Sa^nghaaya. 当然,单数的表现形式也可以以复数的形式来理解,因为一即一切,皈依一尊佛即皈依一切诸佛,皈依一法即皈依一切诸法,皈依一个僧团即指皈依整个僧团.
换一句话来说,Namo(南无)后面的单词如果是以a结尾的话,它的语法表现形式即为在其单词后加后缀“aya”。除了“Namo Buddhaaya, Namo Dharmaaya, Nama.h Sa^nghaaya”以外,在北传佛教中,也有很多这方面的例子,如《往生咒》的开头“Namo‘ mitabhaaya’”(南无阿弥陀佛耶),《大悲咒》的开头“Namo ratnatrayaaya”(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等等。因此,这个“耶”本身只是与配合Namo时而有的语法变化,它是与格,意思是“对XX”或“向XX”,或者是“为了XX”。因而,Namo Buddhaaya是指“向佛礼敬”或“归依佛”。.所以,从梵文语法角度看,“耶”字不可少。
二.Namo的本义是礼敬
很多人把Namo理解成归依,但Namo的本义是礼敬。它的字根是nam, 原为弯曲、鞠躬、礼敬之意,引申为归命或归依。“Namo Buddhaaya, Namo Dharmmaya, Nama.h Sa^nghaaya”的原意为“向佛礼敬,向法礼敬,向僧团礼敬”,而后引申为“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
“归依”的梵文是“’sara.na”。因此,严格地说,“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的梵文是“Buddha.m sara.na.m gacchaami, Dharma.m sara.na.m gacchaami, Sa^ngha.m sara.na.m gacchaami”。在南传佛教国家,三归依的巴利文即为“Buddha.m sara.na.m gacchaami, Dhamma.m sara.na.m gacchaami, Sa^ngha.m sara.na.m gacchaami”。这是南传佛教徒早晚课开头必念的。在南传经典里,也可找到此三归依句型的来源背景。例如,在《经集》457中提及有一婆罗门问佛“什么是佛教的三句廿四字的裟毗底?”(Ta.m ta.m Saavitti.m pucchaami tipada.m cutuviisatakkhara.m)。裟毗底(巴利文:Saavitti,梵文:Saavit.r)是指婆罗门教经典吠陀之赞歌,是赞美太阳神裟毗底的赞歌,是婆罗门教偈颂中最重要之偈,见梨俱吠陀(Rig-Veda, iii, 62, 10),即由O^m tat Savitur vare.nya.m, bhargo devasya dhimahi, dhiyo yo na.h prachodayat之三句廿四字而成。佛教的裟毗底在《经集》本身没有说明,不过在568中特别强调裟毗底是世上最上最神圣的偈颂。
到了公元5世纪,印度的觉音尊者在他的《经集注解》中对佛教的裟毗底做了说明。他指出佛教的裟毗底是:
Buddha.m sara.na.m gacchaami (我归依佛),
Dhamma.m sara.na.m gacchaami (我归依法),
Sa^ngha.m sara.na.m gacchaami (我归依僧).
它们刚好是三句廿四字(每个音节为一字)。它们就是佛教的三归依文。婆罗门教的裟毗底是婆罗门学习吠陀最初学习之物,而三归依文为(南传)佛教徒念诵时最初唱念之物。总之,严格地来说,“南无布达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仅可理解为“向佛敬礼,向法敬礼,向僧敬礼”,而“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应为“Buddha.m sara.na.m gacchaami, Dhamma.m sara.na.m gacchaami, Sa^ngha.m sara.na.m gacchaami”,而此文是最初模仿婆罗门教著名的裟毗底而来。
三.Namo Buddhaaya等是咒语的一部分
北传佛教(包括汉传和藏传)不单单把“南无布达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理解为“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而且由于对三宝的尊重,有意让它们保持梵文原音,尽量不义译,把它们的梵文发音当作一种神圣的力量来崇拜,当作咒语来念诵。实际上,三归依文也成为很多其它咒语的组成部分,往往放在咒语的开头,表示对三宝的无上尊重。这种例子不胜枚举,单单在汉传佛教早课本上就发现三个,如:1、《如意宝轮王陀罗尼》的开头就是:“南无佛驮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南无观自在菩萨摩诃萨,具大悲心者...”。2、《功德宝山神咒》的开头也是:“南无佛驮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唵,悉帝护噜噜...”。
3、《大吉祥天女咒”同样为“南无佛陀,南无达摩,南无僧伽,南无室利...”。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在有些咒语中,“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被简略为“归依三宝”(Namo ratnatrayaaya: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同样被放在咒语的开头,如《大悲咒》、《金胜陀罗尼》、《如意末尼宝心神咒》、《请观世音真言》、《塗香真言》、《献花真言》、《警诫真言》、《净食真言》、《灯明真言》,等等。尤其是在《不空了魃癖湔嫜跃?防铮?陀谐??2个咒语是以“Namo ratnatrayaaya”开头的。
四、Namo Buddhaaya等的正确发音
既然“Namo Buddhaaya, Namo Dharmaaya, Nama.h Sa^nghaaya”被尊崇到咒语的地位,准确无误地发音也成了一个基本方针。从古到今,在从梵至汉的翻译过程中,翻译师都是持着小心谨慎,精益求精的态度来对待,以求完美。除了我们在早课本上发现的例子以外,在整个大藏经也有很多事例,举例如下:
1.《佛母大孔雀明王经》(明王陀罗尼):“曩谟母驮野,曩谟达么野,曩谟僧伽野”;
2、同上经(佛母大孔雀明王陀罗尼):“曩谟没驮野,曩谟达磨野,曩谟僧伽野”;
3、《种种杂咒经》(旋塔灭罪陀罗尼):“南谟勃陀夜,南谟达啰摩夜,南谟僧伽夜”;
4、同上经(坐禅安隐咒):“那谟菩陀夜,那谟驮啰磨夜,那谟僧伽夜”;
5、《金光明最胜王经》(正了知药叉大将咒):“南谟佛陀也,南谟达摩也,南谟僧伽也”。
另外还有西园寺现在所推广的《归依共修》采用了新的音译:“南无布达耶,南无达麻耶,南无僧伽耶”。
所有以上的音译都接近梵文原音,但都不是绝对精确。例如:namo的音译
除了“那谟”以外,还有“曩谟、“那谟”、“南谟”、“南无”等;Buddha的音译大体为“布达”,另外还有“母驮”、“没驮”、“勃陀”、“菩陀”、“佛陀”等;而(a)ya的发音大体上为“呀”,而不是“野”、“夜”、“耶”或者“也”。值得一提的是,《广韵》说“耶”是“以遮切”,而“夜”是“举谢切”,二者当年的发音用现代的罗马拼音拼起来都是“ia”,可见非常接近梵音,比现在用普通话发音精准多了。Dharma的发音大体为“达啰麻”,而不是单单“达麻”,因为还有一个r音要发成大体为“啰”。Sa^ngha的发音大体为“三加”,而不是“僧伽”。
五、发音不是关键
实际上,就佛教的修证来说,咒语的发音不是关键,关键是在以持咒来入定并体悟真理。例如巴利语《律藏》“小品/小事键度/33”里说:“有二位比丘,是兄弟俩,出身婆罗门,音声优美,擅于言词。他们一起到世尊那儿,向世尊说:‘尊师!现在的比丘,种种名、种种姓、种种种姓、种种家族,都来出家。他们使用各自的方言俗语,污损了佛陀的教言。尊师!请让我们用雅语(Chandaso指梵语、吠陀语)表达佛说吧!’ 佛世尊诃责他们说:‘无知的人啊!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这样并不能引导不信佛的人信佛……’。接着又做了简短的开示,并向所有比丘说:‘比丘们!不许用雅语表达佛说!违者得突吉罗(dukkata, 即犯轻过)。比丘们!我应允你们,用自己的方言(Sakaaya niruttiya)来学习佛所说的道理。”
《中部?无诤分别经》也认为:“如是言:‘不应执(各)国土之语言,不应用过剩之俗称’。然者,缘何而言耶?诸比丘!然而,如何执(各)国土之语,用过剩之俗称。诸比丘!于此,同一物,或于各国,有名为婆提(瓯),有名为钵陀(钵),有名为吃陀(碗),有名为沙罗瓦(杯),有名为达噜拔(杅),有名为钵那(饮食器),有名为美系罗(饮水器)。如是于各国土,如是名之。如是,于各不同之国土,实如诸长老如是语而名之,真实如是,无取着而语。诸比丘!如是不执各国之言说,不使用过剩之俗称。如是所言:‘应不执(各)国土之语言,不应使用过剩之俗称。’彼乃缘此而言。”
汉传律藏《毘你母经》也指出:“吾佛法中不与美言(Samskrta雅语、梵语)为是,但使义理不失,是吾意也。随诸众生应与何音而得受悟,应为说之。”
基于上述,佛教是“依义不依语”的,发音不是关键,重要的是理解并体悟真理。所以,在汉传佛教中,也发现一些简略发音的现象,如把“南无佛陀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简称为“南无佛陀,南无达摩,南无僧伽”(如《大吉祥天女咒》和《破恶业障消伏毒害陀罗尼咒》)。或者干脆简称为“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如《佛说高王观世音经》)。在西域佛教中,这种简略念法也一样存在,如在《金光明最勝王經》的回紇文譯本裏,在本文上面有一行梵文:namo bud (南無布),namo drm (南無达啰),namo sang(南无三)( F. W. K. Müller, Uigurica, 1908, p. 11 )
结 语
三归依不但是一切戒的根本,也是佛教徒日常修持中的根本,寺院中的朝暮课诵,皆有三归,一切佛事的终结,也都应以三归为宗本。在南传佛教的地区,他们一样把三归看得特别重要,以唱三归作为行持,也以唱三归为人祝愿。但是,归依三宝不单是形式上的问题,更是体悟,是心性上的问题。没有理解三宝的真正义涵,就不能如法领会到归依的真谛。因此,发音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心性的转化,定力的培养和智慧的体悟,基此而向于菩提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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