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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将面对死亡,无论贫穷还是富有

  这和极乐世界的问题一样,是一个很深的沟豁,很难逾越。我们熟悉的六道轮回也是如此,很难逾越。信与不信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法华经》中讲,轮回中做人的概率非常非常之小,按照现在人们的起心动念和行事看,去恶道的做畜生和饿鬼乃至地狱的居多。

  信还是不信?这已不是文字所能够表达的。

  信什么不信什么,不是光靠文字来的,要靠感觉的。我听一个僧侣说过一件他亲身经历的事情。出家前,他是个天才少年,刚出家的时候,内心很傲慢,谁都不放在眼里,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很有修为的师兄叫他,来。

  他傲慢地说,干吗?

  这位师兄说,不干吗,你在我身边坐一会儿。

  他说,坐就坐,有什么了不起。

  于是,两个人安静而无言地坐着。

  之后,他彻底心悦诚服,安心修道,降伏住内心的傲慢。

  这个感觉也让我很信服。我也不是靠一两张光盘,读一两本书就能对他们服气的人,但是,当你在那些真有修为的人身边一待,你所感知的力量,慈祥,你所觉受的气息足以让你对人生进行重新地审视和觉察。

  我有幸和龙泉寺的方丈(注:学诚法师)有过几句话的交流,也在他老人家身边磨蹭过,所感受和觉察的善的、智慧的、觉悟的气息,绝非语言可以表达。

  我父亲没有我的这么幸运,他没有机会和大师交流,所以就半信半疑地,偶尔为了敷衍我念几句佛,大多数时间就傻待着,闲着睡觉,看电视,以及和疾病做斗争。直到有一次,他必须做一个彻底的抉择。

  他老人家得了严重的静脉曲张,一条腿已经黑了。

  而且整个人已经萎缩,脸上和身上的皮肤全都皱得如老树皮一样。去医院看病,大夫说,这个是心脏的问题,心脏外有个零件坏损,可以通过手术解决,但是,父亲的身体条件是绝对经不起这个手术的。

  去看中医,中医大夫很有道德感,说,可以治好你的病,但是,下药后会对你的肝脏有严重的损伤。

  这病就等于是没治了。

  静脉曲张不能治疗的最后结果就是腿部坏死。最后截肢。

  父亲再次极其恐惧。他跟我讲了一个他的老同事截肢的痛苦。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单位里有个同事脑子很好使,往上爬的本事大。老实的就只能埋头干活。此人年轻时很风光,老了很惨,先是左胳膊坏了,截肢,右胳膊坏了,又截肢,一条腿又坏了,截肢,另一条腿也坏了,又截肢,最后就剩个脑袋和身子在床上躺着。痛苦之极。

  我跟父亲说,这好象不是我们能解释得了的,也不是一个偶然。肯定是有规律的。您年轻时没做过什么坏事,老实工作了一辈子,还救了很多人,一定会有好报的。现在中医也不能治了,西医也不能治了,我是您的儿子,您应该信任我,咱们念佛吧。信不信也就这一条路了,没别的路了。

  父亲开始念佛。

  数月后,父亲的腿开始逐渐好转,最后,一条腿竟然完全好转,只是脚面上还残留几点静脉曲张的黑青色的淤色。

  父亲脸上的皱纹开始减少,面色开始红润。手上的老树皮一样的皱褶也消退。当年,他的手竟然和我的手差不多了。光滑而干净。

  老人家高兴坏了,再不用担心截肢了。

  我们继续谈论死亡,为死亡做准备。

  没多久,父亲又因心脏的问题病了,再进医院,这一次,又有濒死的体会。他说,在医院里,大白天,他正躺在病床上做“梦”,忽然有两个人进来,到病床边,要带走他。

  惊恐中,父亲醒了。

  这次,出院后,我们对死亡的认知越来越现实和清晰。

  每周末,只要没有特别的事情,我一定陪着父母,躺在父亲的腿上,和他说话,谈过去的事情,谈念佛,谈死亡。

  有一次,父亲惊讶地说,我相信念佛了,因为,我念的时候,后面有人跟着我念,回头看,什么也看不到。

  遗憾的是,我没有一直陪着父亲。因为家庭矛盾,父亲要回安徽,和二哥一起生活。

  回安徽的第二十八天,他去世了。

  这期间,他看望了所有能看望得到的老领导,老同事。我们在料理他的后事时,发现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银行的密码以及种种可能给后人带来麻烦的事情都做了详细地交代。

  去世的当天,他和母亲外出买早点,买完了,忽然在路边要坐一会儿,坐下后,往后一仰,母亲没有扶住。

  事后母亲说,他当时就走了。

  我二哥赶到时,先将他送进医院,抢救一番无效,给我打电话。我说一定要送回家,给他念佛。

  按照佛教生死的认知和告诫,人死后,不要动他,神识会有一段叫中阴身的阶段,他的意识和情感俱在,只是我们感知不到他的物理存在,但他能感知到我们。

  这段时间,最好就是给他念佛号,让他有机会往生西方。

  我二哥把他带回家。第十三个小时,我开车赶到安徽。哥哥嫂子一直在给他念佛。

  当天晚上,我给父亲的遗体念经念佛,观察了父亲的神态,比较安详。请来的给父亲穿寿衣的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感慨,说,这个老人很干净,这一行做了这么久,见过死人无数,包括我父亲在内一共经手过两个念佛的人,和别的死人确实不一样。

  第二天一早,父亲门外的一棵盆栽的腊梅花忽然逆季节开放。

  我没有功夫,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但,肯定不是不好的地方。虽然,生前,我们有过约定,希望父亲能够托梦给我,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应该是我没有修为的原因,一直没有真切地“梦”到父亲。

  生命和死亡的问题并不是离我们遥不可及,而是就在眼前。生从哪里来,死到哪里去。在我的记忆里,很多艺术水平很高的文艺作品都是主人翁在遇到痛苦和困惑的时候跑到雨地里对着天猛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呀……why……why……”作为高潮。

  我们感动和被震撼之后,也不禁跟着为什么为什么……why……why……

  喊两嗓子,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只是令观者掬一捧热泪。

  我老妈亲眼目睹了父亲经历的一切,身历了从贫穷到物质充裕但都没有获得快乐的全部过程。有时候会觉得很神奇,也会觉得很自然,会有信心。有一段时间还抄写经文,也与我一起在寺院里做了皈依。她还回忆起很多过去自己亲眼目睹亡灵的事情。

  但很奇怪的是,大多数时候还是稀里糊涂地,让她念佛,为了敷衍我,就说念了念了。

  打电话问候她的时候,她听说我和孩子在寺院里学习,她会说,孩子为什么不去上学,哎呀,完了,完了,你为什么不去做生意赚钱。

  我说,孩子在寺院里一样学习,而且还超级聪慧,我不做生意写字一样赚钱。

  她老人家就开始狡辩,说,那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要是谈起死亡的问题。她会说,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死了就死了。

  我说,难道不想想死后的去处吗?可不能去恶道啊,到时候儿子上哪里去找您啊,我的亲妈啊。

  我的可爱的亲娘铁嘴钢牙地跳着脚地说,不想,不想,就是不想。

  对于人生的痛苦和出路的问题,山上的法师曾经在网上给我回复:“……平时多闻思佛法……世间的过患等,要认识到只有学佛才能使众生真正离苦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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