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经

《金刚经》是佛教重要经典。根据不同译本,全名略有不同,鸠摩罗什所译全名为《金刚般若(bōrě)波罗蜜经》,唐玄奘译本则为《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梵文 vajracchedika-praj?āpāramitā-sūtra。《金刚经》传入中国后,自东晋到唐朝共有六个译本,以鸠摩罗什所译《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最为流行..[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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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大师:金刚经讲话

非说所说分第二十一

  「须菩提!汝勿谓如来作是念:『我当有所说法。』莫作是念,何以故?若人言如来有所说法,即为谤佛,不能解我所说故。须菩提!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

  尔时,慧命须菩提白佛言:「世尊!颇有众生,于未来世闻说是法生信心不?」

  佛言:「须菩提!彼非众生,非不众生,何以故?须菩提!众生众生者,如来说非众生,是名众生。」

  译文:

  「须菩提!你不要认为我有这样的意念:『我当有所说法。』你不可有如此生心动念。为什么呢?如果有人说如来『有所说法』的念头,那是毁谤佛陀,因为他不能了解我所说之故。

  「须菩提!一切言说是开启众生本具的真如自性,为了袪除众生妄念,随机化度,随缘而说,何来有法?这种种言声的说法,也只是一时的方便言语,暂且给它一个『说法』的假名。」

  这时候,深具智慧的须菩提了解佛陀的深意,但又怕末世众生听闻无法可说,无说法者,这番言语,狐疑不信,于是,便请问佛陀道:「佛陀!将来的众生听了您今日『无说而说』的妙义之后,能生起信心吗?」

  佛陀当下便斧底抽薪,破除弟子们对佛与众生们的分别见,说:「须菩提!他们既不是众生,也不能说不是众生。为什么呢?就法性空寂而言,他们也是佛,是尚未了悟真理的佛。佛也是众生,是已悟道的众生。但是,又不能不称之为众生,因为他们虽已经听闻佛法,生起信心,但还未能悟道,所以于事相上说,称他们为众生。须菩提!从真如本性上来说,众生即佛,原来没有什么众生不众生的,『众生』也只是一时的假名而已。」

  讲话:

  前分关于佛身(圆满报身)的见相已破除,此分更深入破除佛语的见相。《金刚经》始终以空去声色耳闻的见相为主题,二十分破「佛相”有为的诸相,把一个朗净平等,人人本具的法身佛,满盘托出。二十一分再破「法相”,以真性无法可说,非言语可到,佛陀四十九年说法,不过遇缘即施,缘散即寂,未着一字一言之相。

  佛陀告诫须菩提,不可起心动念,将谓如来有所说法,因为佛所说之法,无非对症发药,原无定相,不过去众生执着之病也,佛并无动念说法之相。

  一、随缘说法不着法相

  佛陀教示大众,莫作是念,作念者,所谓起心动意曰作,明记不忘为念。即是要吾人明白,不可起心动念,佛有所说法。在第六分中,佛陀要吾人「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空去法非法相,今再上一层楼,要人连佛陀有说法的念头,都不可生起住着。

  佛陀临入涅槃时,文殊菩萨请佛住世,再转法轮。佛陀喝斥文殊一句:「我四十九年住世,不曾一字与人,你请我再转法轮,是生心动念我转法轮之相!”

  前文(第十七分)说过,菩萨远离我等四相,通达无我法者,谓真是菩萨。菩萨已无我法之相,佛陀又那里会住着于「有所说法”呢?因此佛陀才会说,若有人言如来有所说法,即为谤佛,不能深解如来说法的旨趣。禅门中有一首偈语:

  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地用功夫;

  若要纸上谈人我,笔影蘸干洞庭湖。

  佛陀临涅槃之际,喝斥文殊菩萨,不可有佛陀转法轮之相,于《金刚经》中,也同样一番婆心,要与会大众,乃至末世众生,若作是念,如来有所说法,即为谤佛。

  《临济录》说:

  道流!即今目前孤明历历地听者,此人处处不滞,通贯十方,三界自在,入一切境差别,不能回换。一刹那间,透入法界,逢佛说佛,逢祖说祖,逢罗汉说罗汉,逢饿鬼说饿鬼,向一切处,游履国土,教化众生,未曾离一念,随处清净,光透十方,万法一如。

  若有人出来,问我求佛,我即应清净境出;有人问我菩萨,我即应慈悲境出;有人问我菩提,我即应净妙境出;有人问我涅槃,我即应寂静境出,境即万般差别,人即不别;所以应物现形,如水中月。

  佛陀三界自在,处处不滞,游化国土,教化有情,随处清净,应物现形,如水中月,而月体光透十方,无一切境界差别。

  有一个姓张的儒生,他博览古今经论,无所不懂,时人称他「张百懂”。有一次他去拜见洛京南院和尚。和尚问他:「你叫张百懂吗?”张百懂谦虚地说:「惭愧!”南院和尚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杠,问他:「这你懂吗?”张百懂茫然的答道:「我不懂。”南院和尚说:「一你都不懂,哪里来的百懂?”

  博览古今学问,懂得纸上知解,心地一如之法,非世间的见闻觉知可以思议,如南院和尚的手指一划,当下言语道断,心行处灭,哪里是恒河沙数的思惟想念能到及的?

  「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此三连句,是三谛之理。

  「说法者”,如来现身说法,无非应机施设,皆是向无色相处现色相,而于无言说中示言说。言说法者,原是如来顺俗谛也。

  「无法可说”,真如法体,哪里是可以言诠道尽呢?

  如来说法,为治众生妄想执着之病,无有一定空有之法,若众生病除,则药亦弃,如来心无所住,说法之相。此为顺真谛之说。

  「是名说法”,如来即俗即真,即空即有,顺中道第一义谛。谓说而无说,无说而说,正是四十九年,不曾说着一字也。

  佛陀要吾人,深解终日说法,心无所住的般若奥义,已成就福慧庄严的佛陀,说法时,如空潭现月,心无动摇生念,同时也教示吾人在听受读诵《金刚经》,为他人说,亦不可住着「一切世间,人天所应尊敬供养”。住着有说法相,即为谤佛,心起法有高低,动念应受尊敬供养,则是背道而驰,不能解如来所说。

  有个法师来见大珠和尚说:「我想问个问题,你能回答吗?”大珠说:「深潭月影,任意琢磨。”法师就问:「什么是佛?”大珠答:「清潭对面,不是佛是谁?”众人听了都茫然不解。法师又问:「请问大师讲什么法来度人?”大珠说:「我没有一法可度人。”法师说:「禅师们全是谈空说妙。”大珠反问他:「那么大德是说什么法度人呢?”法师说:「我讲《金刚经》。”大珠问:「这经是谁说的?”法师生气说道:「你存心戏弄我,谁不知道这是佛说的?”大珠说:「如果说如来有所说法,这就是诽谤了佛,是不了解佛的心意。如果说这经不是佛说的,那又是诽谤了经,请大德解释解释。”法师茫然失措。

  大珠和尚无一法可以度人,是深解佛的心意,诸佛经教不过是揩拭吾人心窗的布块,让众生看到自家的种种宝物,心窗明净,何须破布块再障蔽景像?

  佛陀一再护念咐嘱,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的行者,要空去众生相,佛身相,说法相等,皆是要吾人做个「不受惑”的自在人,返归本心,度尽恒沙界妄想的自性众生,不被佛相、法相所缚,如是降伏其心,即见明晃光洁的法身如来。

  《金刚经》像一把镰刀,割去心田里的杂草,为我们整出平坦的田地,播下菩提心种,导引般若的清泉,结无漏的华果。《金刚经》要我们息诸外缘,心不住相,不再抛家散走,自身即有佛的清净境,菩萨的慈悲心,涅槃的寂静乐。涅槃不在他生,更不在别处,觅即不得,当下即是。

  以柔和自安,以戒法自净;

  以平等自在,以寂灭自乐。

  天童咸杰禅师是福州人,其母夜梦一个老僧走进屋而生了他。他自幼聪明颖悟,长大后出家为僧。天童四处游方,遍访丛林山岭的大德,不畏路途艰辛。后来他去参谒应庵禅师,他屡次遭受应庵的捧打呵斥,仍是安然无瞋,精进向道。

  一天,应庵问他:「什么是正法眼?”他答道:「破沙盆。”应庵听了很高兴。于是送给他一首偈:

  彻悟投机句,当阳廓顶门。

  相随已四载,诘问洞无痕。

  虽未付钵袋,气宇吞乾坤。

  却把正法眼,叫作破沙盆。

  天童有一次上堂对众僧说:「金峰和尚曾说过,二十年前,他有老婆心,二十年后,他无老婆心。当时就有人问金峰,什么是二十年前有老婆心?金峰说,问凡答凡,问圣答圣。又有人问金峰,什么是二十年后无老婆心?金峰说,问凡不答凡,问圣不答圣。”

  天童讲到这里又说:「要是我,就和金峰不一样,我听到这样问答,就冷笑两声。金峰老汉要是听见了,就不会入圣凡窠臼。”

  天童咸杰禅师说正法眼是破沙盆,这不是谤佛、谤法,而是深解如来所说,心无佛相法相,明白佛法如身边的「破沙盆”一样平常,只是迷人不知,生起高低尊卑的妄想执着,忘却佛的五眼六通,都在自心,不要百年空辛苦,为人作嫁裳。返归自心,狂心歇息,开垦心灵的净土。不论富乐、贫苦、冷暖、顺逆的境界,心无所住,正好修行,那时花香鸟啼,新佛含笑,何处不极乐?就像仰山慧寂禅师的诗:

  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坐禅。

  酽茶三两碗,意在铿头边。

  妄念不生,当下色相净明,律仪自成,禅法饱足,不必系牛牵鼻,浓茶三两碗,山林水泽畔,人与牛酣眠!

  二、闻法无住假名众生

  前文说明佛不住着「能说”之相,因为不住法相,才名为真实的说法。说法者无生灭心,方能与真性相应,不落言声有为,种种造作诸相。

  经文中,佛陀赞叹尊者,名「慧命须菩提”,此是佛陀二番嘉许,在第九分,佛陀赞誉尊者得无诤三昧,人中最为第一,是第一离欲阿罗汉,因尊者不作是念,实无所行,不着我人众生寿者。今再次赞许,实乃尊者已闻说是经,深解义趣(见第十四分),能担起如来家业的付嘱。

  慧以德言,命以寿言,即长老之异名。

  慧命者,达佛智海,入深法门,悟慧无生,觉本源之命,非去非来,故曰慧命。

  慧命须菩提,即悟解无生法,入佛智海,非去非来,非生非灭,与真源本性契合无间,能直下承担如来慧命的事业。此德,非世间福德可称量譬喻的,因此,佛陀赞扬尊者,不仅是人中有德的长老,且能悟解般若深慧,此慧德乃与日月同齐,法界同寿,绵延不绝,是真正以慧为命。圆悟克勤禅师说:

  直下悬崖撒手,放身舍命,舍却见闻觉知,舍却菩提涅槃真如解脱,若净若秽,一时舍却,令教净裸裸赤洒洒,自然一闻千悟。从此直下承当,却来返观佛祖用处,与自己无二无别,乃至闹市之中,四民浩浩,经商贸易,以至于风鸣鸟噪,皆与自己无别。然后,佛与众生为一,烦恼与菩提为一,心与境为一,日与暗为一,是与非为一,乃至千差万别,悉皆为一。方可搅长河为酥酪,变大地为黄金,都混成一片,而一亦不立。然后,行是行,坐是坐,着衣是着衣,吃饭是吃饭,如明镜当台,胡来胡现,汉来汉现,自初不作计较,而随处现成。

  净秽舍却,还来净裸裸赤洒洒的面目,洗尽铅华,返观祖佛用处,与自己无二无别。明暗、是非、心境、尘缘,乃至烦恼菩提,混成一片,悉皆为一。那时,闹市沸腾,人间风鸣鸟噪,自是木鸟看花,万籁俱寂。明镜高悬,任他胡来胡现,汉来汉现,不作计较。《妙色王因缘经》说: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病。

  《金刚经》要我们心无所住,凡所有相,不生爱着,心有爱结,生忧悲恐怖,飘零于三界风尘中,流浪他乡。深解般若旨趣,听受金刚妙法者,知佛陀的深心真情,原是唤醒梦中人,不再受三毒的妄想煎熬,累劫身心沈疴之病。只要离却诸相爱着,人人本有个无忧无病之身。

  从前,有一个老太婆买了一瓶酒,在返家的途中,摘取路旁的果实来吃,她吃得很高兴,不久口渴了,向村落的妇人要了一杯水喝,觉得水甘酣美味,便向妇女感谢的说:「妳的水太好喝了,我这瓶酒与妳的水交换。”那位妇人就拿了一瓶水与她交换。老太婆兴高采烈的将这瓶水带回家,打开瓶子想再嚐嚐看,可是发现水一点也不甜美了,不过跟普通的水一样罢了,她觉得很奇怪,再喝了几口,水依然没有味道。于是她邀了许多邻居来喝看看,但没有人说好喝。老太婆才如梦初醒,明白了是因为吃了甜美果实的缘故,无味的水才变得美味。

  我们也常常不明真相,像故事中的老太婆一样,拿着昂贵香醇的美酒,去交换一瓶清水回家,凡夫的心行,见相成迷,于根尘妄生觉知,空起怨亲之想,致使人我诤论不休,相互欺凌轻贱。《金刚经》是诸佛心印,印可有我有人有佛有法的住相,即不解诸佛如来所教。空去虚妄诸相,妄心歇息,真心妙用,全体大现。

  「众生众生者,如来说非众生,是名众生”,依三谛释义,听闻信受般若经教者,已生清净信心,是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的「菩萨”,他已经不是凡夫(即众生),虽然发了菩提心,仍须信、解、行、证,庄严因地,具足福慧。以发心的立场,他是个菩萨,已泯除众生相,但果报仍在凡夫位,所以说「彼非众生,非不众生”。

  众生──顺俗谛之名。

  非众生──顺真谛圣者之名。

  是名众生──顺中道第一义谛之名。乃圣凡不二,平等真如,般若本体也。

  前文言,「说法无住”,不可作念,如来有所说法,不然即为谤佛,下文述解「闻法无住”,于般若妙义生起信心清净者,心不住闻法相,住着众生非众生之相,因为众生相当体即空,不论是未发心的凡夫,或是已生信心的菩萨,就平等法性中,无佛法二相,哪里还有众生相呢?

  佛陀为断众生着相的习气,三番两次,殷勤咐嘱叮咛,要吾人善护念其心,不起佛法圣见,不堕断灭散乱之知解,令教凡圣尽,不住两头,方是正见。《大智度论》卷二〈释婆伽婆〉:

  如诸佛世尊,若人以刀割一臂,若人以栴檀香泥一臂,如左右眼,心无憎爱。是以永无习气。梅闍婆罗门女,带盂谤佛。于大众中言:汝使我有身,何以不忧,与我衣食?为尔无羞,诳惑余人。是时,五百婆罗门师等皆举手唱言:是是,我曹知此事。是时佛无异色,亦无惭色。此事即时彰露,地为大动,诸天供养,散众名华,赞叹佛德,佛无喜色。复次,佛食马麦,亦无忧戚。天王献食,百味俱足,不以为悦,一心无二。如是等种种饮食、衣服、卧具、赞诃、轻敬等,种种事中,心无异也。譬如真金,烧锻打磨,都无增损。以是故,阿罗汉虽断结得道,犹有习气,不得称婆伽婆。

  诸佛世尊,种种赞诃、轻敬事中,犹如真金,不论烧炙锻烤,都无增损。因心不着诸相,不起动摇,形色言声岂能诳乱欺瞒呢?

  一位僧人向本空禅师请教:「如何喝茶说话,不着喝茶说话呢?”本空禅师问他:「你认得嘴吗?”僧人就问:「什么是嘴?”本空说:「那两片皮也不认识?”那僧人又问:「什么是本来主人翁?”本空说:「大庭广众之下不要牵爹拽娘的。”

  又有一僧出来问:「请师父为我指出本性。”本空说:「你迷失本源已经多久了?”此僧答说:「现在蒙师父指示,我明白了。”本空说:「我要是能指示你,我就迷失本源了。”这僧再问:「那我要如何是好呢?”本空禅师以偈颂答道:

  心是性体,性是心用。

  心性一如,谁别谁共?

  妄外迷源,只者难洞。

  古今凡圣,如幻如梦。

  凡圣如梦如幻,设教示道,不过为治众生妄想大病,病去药消,渡河弃舟,如唐朝诗人刘禹锡的赠别君素上人诗:

  穷巷唯秋苹,高僧独坐门。

  相欢如旧识,问法到无言。

  水为风生浪,珠非尘可昏。

  悟来皆是道,此别不销魂。

  问法无言可说,因为那清明澄滢,五色辉映,能照破长夜,不被尘沾物坏的摩尼宝珠,非口议思惟能及。若能悟得风浪自风浪,波心不相干,由此触目扬眉皆是道,应物接机,迎宾送客,了无系绊,知见尽消融,耳目全无用,任梅子熟,栀子飘香,过去未来都无思量。

  心不作念,佛法名相,有佛名法名,有佛相法相,如此般若的真实受用,能降伏妄想心,安住菩提真心。虽然《金刚经》旨在离相无住,并非要我们不去听受,不读诵奉行经教,不然佛陀就不会多次以满三千大千世界七宝布施,恒河沙数的身命布施,无量劫供养承事八百四千万亿诸佛等,与受持四句偈等功德作校量,肯定受持读诵者的福德非算数譬喻所能称量。

  所谓闻、思、修,入三摩地,佛法难闻,经教难信,能值诸师演说法义,是百劫难遇,须菩提尊者二次称扬「希有世尊”,是悟解无上法,难遭难遇,直至尊者深解义趣,涕泪悲泣。

  有一天,佛陀与他的大弟子阿难经过市街,在一个鱼贩面前停下来,佛陀跟阿难说:「阿难!你到鱼贩身边,摸一摸铺在鱼摊下的茅草。”

  「阿难!你现在闻一闻你的手,有什么味道?”

  「我的手充满腥臭的气味,令人感到难受!”

  「阿难!一个人如果亲近恶知识,不依诸佛正法行道,就像铺在鱼身的茅草,令人嫌恶,最后必然恶名昭彰。”

  佛陀和阿难走到香贩的面前,对阿难说:「阿难!你去跟香贩乞化一个香囊!”

  阿难依照佛陀指示,乞了一个香囊回来,佛陀又问他:「阿难!你暂时将香囊放下,再闻一闻你的手,看看有什么味道?”

  阿难闻过手后,跟佛陀说:「我的手上,现在香气无比!”

  佛陀就开示阿难说:「阿难!一个人如果是亲近善知识,依诸佛所教,熏习德性,必然能够让人欢喜受益,美名远播。所以阿难!你今后应该经常和舍利弗、目犍连他们在一起,他们清净的德行,必然会启发你光明的本性,就像手里握着香囊一样,熏习善知识所教,奉行正道,自然内德馨香。”

  《金刚经》的威德,不只是一袋香囊而已,它如华严香水海,除去无量劫中的恶习腥臭,令我们身心涌现香云,触物香薰十方,遍及法界。《金刚经》分分皆妙门,字字化百障,处处开启吾人含藏的恒沙性德,以《金刚经》所教,回向我们的现实生活,无忧无恼。我以处世六妙门,和各位分享《金刚经》的妙用。

  (一)以无贪为富有。

  (二)以无求为高贵。

  (三)以无瞋为自在。

  (四)以无痴为清凉。

  (五)以无相为净土。

  (六)以无得为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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