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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色的层次有哪些?

戒色的层次有哪些?

  今天我们来谈谈戒色的层次,体系。引入这个话题的主要是这个问题:经常看到有的反戒色者讽刺说:“戒色哪有那么神乎其神,不就是不撸吗?还能‘改变命运’?脑子进水了吧。”

  我们有部分戒友也怀着这样的疑问:“看到有的戒友因为戒色而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但我自从戒色开始,也很久没撸了,生活虽然有小的改善,但也不过如此嘛,哪里谈的上‘改善了整个命运’呢?”

  中肯地讲,光是戒撸,改观是有的,这一点不可否认,但你的确不能期望从单纯的一个”戒撸“上获得翻天覆地的改变。真正宝贵的,是”戒撸所能引起的蝴蝶效应“。

  相信不少戒友都很熟悉这句话:”戒色是项系统工程,是对生命的重新构建。“那些觉得自己戒色后改观不大的朋友,那些想要见证天翻地覆”巨变“的朋友,我强烈推荐你们细读此贴。

  此贴,正是旨在揭示戒色后改观不够理想的原因,并且就”对整个生命的重新构建“产开讨论。

  ”戒撸就像是推倒了第一张自律和自省的多米诺骨牌,从此走上一条更加积极的人生道路。“

——某国外NoFap戒友

  ”我觉得我就是下一个牛顿或达芬奇,戒色开始一个月后,我居然开始创业,重新弹钢琴,每天学习法语,编写程序,画画,写作,理财,我的金点子多得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自信心爆棚,我觉得我能和任何美女搭上话,这就是那个曾经因为拖延症和焦虑症多花了两年半才从大学毕业的人。“

——此案例引自TED演讲TheGreatPornExperiment(伟大的色情片实验)

  戒色,首先要戒除性成瘾,但更重要的,是以此为契机,就像上面这位国外戒友所说的”推倒第一张重塑更加积极人生的多米诺骨牌“。从这一角度出发,”戒色,能够改变命运“这句话绝无半点虚假,夸张可言。

  我们的一些戒友,只是单纯对治手淫恶习,然后就屡戒屡破,殊不知其实这跟生活中的种种恶习都是相互联系的。一潭污浊的水,你不可能指望它某个局部非常干净。

  同样,一个懒惰、颓废、抽烟酗酒,奸诈,不孝的人,如果不在戒撸的同时也改善自己的整个生活,那么他戒撸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相反,一个生活非常充实,学习/工作积极向上,为人阳光和善,热爱运动,或者没事就泡书店为自己充电,兴趣爱好很广泛的人,内心光明正气时刻充足,色情淫秽这类东西他都不用太过刻意去戒,自然而然就很少沾染了。

  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自己沉淀,再对之前汲取到的智慧以及自己的体悟加以总结归纳,我构建出了更新颖,更全面的体系。

  刚刚我所说的,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改善整个生活。下面我将从四个方面系统的阐述我的戒色体系。不,与其说是戒色体系,我更愿意称之为”重塑人生的体系“。一、从心上戒;二、改善整个生活;三、行善去恶;四、提升思想境界。

一、从心上戒

  什么是从心上戒?经常看到很多戒友寻求戒色方法是朝着”怎么减淡欲望“在走,比如欲望来了就憋气、狂奔、做俯卧撑,或者转移注意力等等。但其实这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楼主本人戒色两年,一直在探寻戒色的根本之法,直到某一刻,突然心中一亮,长吁一声:”原来欲望,并不是根本问题。“

  根本问题,在于两个字——认知。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候,撸,并不是因为欲望主动地,自然而然地来了,而是由于错误的认知导致意淫,自己把欲望激起来了。

  性成瘾,问题不是在于欲望,而是在于,我们自己对欲望的错误认知。因为存在错误的认知,我们就会对欲望做出错误的反应。

  有的人,欲望没来都要自己把它激起来,而有的人,欲望来了也不是多大个事。区别就在于此——对欲望的认知,以及随后对它做出的反应。

  在悟出这个道理之前,就看到有戒友讲述自己的成功经历时反复强调:要”以心制身“,而非”以身制心“,”以身制心“始终是被欲望牵着鼻子走。那时的我对此就有一种莫名的共鸣。

  后来(悟出此理之后)又看到一本书,名为《遇见苏格拉底,我的人生睡醒了》JulesEvans著,发现其中的观点竟与自己如此惊人地相似。(注:该书让楼主受益匪浅,且曾被英国泰晤士报列为年度最佳图书,无论对戒色,还是修心,重塑人生都有很大帮助,强烈推荐各位戒友抽空一读)

  下面,我就在这里摘录其中一些精彩段落,这些文字,也正是楼主想要表达的”从心上戒“四字之含义。

  “省察自己和他人”是“最高等级的善”,“每天都要讨论这种善”。他说,大部分人终生都是在梦游,从来没问过自己他们在干什么,以及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们吸收了他们的父母的价值观和信念,或者他们的文化,毫不质疑地接受了下来。但如果他们刚好吸收了错误的信念,他们就会“生病”。——苏格拉底

  根据认知行为疗法,以及启发了它的苏格拉底哲学,引发我的社交恐惧症和抑郁的不是心理分析所说的受到压抑的性本能,也不是像精神病学所说的,是只能用药物纠正的神经紊乱,而是我的信念。

  我持有一些正在毒害我的有毒的信念和思维习惯,比如“我永久地损害了自己”和“每个人都得赞同我,如果他们不赞同我,那就是灾难”。这些有毒的信念是我的情绪痛苦的核心。我的情绪随我的信念而来,我会在社交场合感到极其焦虑,在这些场合不顺利时我就会感到抑郁。

  这些信念是无意识的、未经省察的,但我可以学着去省察它们,把它们放在理性的阳光下,看看它们是否合理。我可以自问:“为什么人人都得赞同我?那现实吗?也许即使其他人不喜欢我,我也可以接受自己、喜欢自己。”

  现在这看上去都是显而易见的,但通过这种基本的自我质问,以及我的认知行为疗法小组的支持,我慢慢地从我本来有毒的、非理性的信念转向了更加理性、合理的信念。

  跟艾利斯的ABC情感模型吻合的是,我的情绪遵循我的新信念。慢慢地,我在社交场合的焦虑减轻了,也不那么抑郁了,更加自信、高兴了,能够控制自己的生活了。

  人不是被事物本身困扰,而是被他们关于事物的意见困扰。

——古希腊哲学家爱比克泰德

  性成瘾,也正是因为”我们正持有一些有毒的信念和思维习惯“。难道那些色情淫秽本身的吸引力真的如此巨大?不见得吧!把思绪拉回到我们的懵懂孩童时期,第一次接触到”性“的时候,虽然我们有一定的兴奋,但那很大程度上其实只是出于对神秘的好奇,根本不像现在这样深陷其中吧?

  那到底是什么造成的这样前后的差异?就是因为对于”性“,我们的认知、我们的思维习惯、我们的信念、本来是正常的,但由于长期怀着异样的心理状态浏览色情网站,由于没有对它们进行有意识地省察,分析,我们潜移默化中被上面那些文字、观念”洗脑“了,我们的认知,在我们的无意识之下,被引导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就是那些重口味和恋癖患者。对于他们后来疯狂迷恋的东西,最开始他们都是不感冒的,然而由于他们的无意识,没有对内心念头的省察,分析,质问他们是否合理,这些人只是没头没脑地被色情网站上那些暴力、虚幻、重口味观念牵着鼻子走。

  然后日积月累,他们越来越认同那些重口味的、错误的、扭曲的观念。这就相应地造成了现在的恋癖、重口味追求。色不迷人人自迷。

  因此,就像JulesEvans和苏格拉底一样,你也可以问自己一系列问题,并加以省察、分析:欲望到底是什么?是如何引起的?它真的让你感到快乐吗?什么是美?什么是丑?我现在所迷恋的东西是否真的是”美“的?我是否需要通过理智的,有逻辑的分析重新定义”美丑“?

  你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孩,一个好女孩,为什么首先就想到要和她发生关系呢?这其中联系何在?你到底因为什么而喜欢她?仅仅是因为”想和她发生性关系“?(绝大部分人,要是你真爱一个好女孩,反倒会不愿意撸她吧,这又是为什么?)

  或者每次破戒过后,反思:我这次撸是因为什么?我要在内心哪个环节上下功夫才能突破心魔的枷锁?然后通过理性的思考,去寻找答案。

  随着你自我省察的深入,你会惊奇地发现,你之前认为非常美的,实际上可能并非如此。你之前认为的”快乐“,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快乐……原来你的许多认知,以及相应的行为,的确都是无意识的,非理性的,未经审视的,你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是这个样子。人的大脑、认知,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可塑的。

  跟上面所讲到的恋癖,重口味的例子是相通的,一开始,色情淫秽对你的诱惑并没有达到现在这样恐怖的地步,但你现在却这样疯狂地迷恋它,就是因为之前无意识地接收了色情信息中错误观念的洗脑,那么现在你同样可以通过自己科学的,有逻辑的思考来重塑自己的观念,进而摆脱对于那些东西畸形错误的迷恋。

  这也就是现代整个人类的高等教育的主要之一:CriticalThinking(批判性思维)——一种更明智,更高效的思维,正是源自苏格拉底。旨在培养学生理智地、独立地分析问题,或者说,要他们去省察自己的思维,在原有的思维之上,树立一个更高的意识来倾听自己的思维,然后审视它们,分析它们,改进它们。

  而不是盲目地跟随自己从外界接收到的信息,因为那些信息还未经审视,很有可能是不合理的,站不住脚的。这种”盲目地跟随外界所输入的观念“就是苏格拉底所说的”梦游状态“。

  苏格拉底说:”一切知识,均从疑难中产生,愈求进步疑难愈多,疑难愈多进步愈大。“

  我们,就是不要做一台只会被动跟随的机器,现在,觉醒吧,去质问内心的每一个念头的合理性,然后分析它们,然后去改进它们。这就是”从心上戒“。

  那些转移注意力或者减淡欲望的方法,都是建立在依然迷恋色情淫秽的基础上,强迫自己不去想。而从心上戒,是通过对自己曾经疯狂迷恋的东西进行理智的省察,思考,分析,来重塑了一个正确的认知,去正确地看待它,对待它,进而从根本上不再沉迷它。

  欲望没来时你不会主动把它激起来,就算它主动来了你也不会被它牵着鼻子走。对于它,你可以收放自如,这就是”以心制身“。

  正如苏格拉底哲学的核心:在某些时候,我们有能力治愈自己,而且也恰恰,我们自己才是问题的关键,而不是需要向教士、心理分析师或药理学家下跪以祈求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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