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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二门”与朱熹的“理本体论”

  朱熹哲学的核心是“理”。“理”是其哲学的出发点和归宿,但它必须借助于“气”而“造作”,依“气”而“安顿”;“物”是“理”的体现和表象,是“理”借“气”而派生的。他说:

  未有天地之先,毕竟也只是理。有此理,便有此天地;若无此理,便亦无天地,无人无物,都无该载了。有理,便有气流行,发育万物【《朱子语类》卷一,中华书局,1981年,1页。】。

  在朱熹的哲学中,“理”不仅是宇宙万物的本原,而且是人类社会的最高原则。“理”不仅具有先天性,而且又是一个不变不动的清净之体,“若理,则只是净洁空阔底世界,无形迹,他却不会造作”【《朱子语类》卷一,3页。】。同时,“理”也是“极好至善的道理”【《朱子语类》卷一○○,2549页。】,在未发之前处于无形无言无位的绝对空静状态中,但是又包孕着动静两端,在动静阴阳中涵蕴着万事万物【《朱子语类》卷九四,2369页。】。但是,在这种“理”的本体地位下,理为本,气为末。由于“理”虽然是绝对的“一”,但是“气”却分阴阳之“气”,生五行之“质”,阴阳五行化生万物【《朱子语类》卷一,9页。】,于是,统一的“理”在万事万物中却有种种不同的呈现。

  朱熹“理”与“气”的关系,与《起信论》中“心真如门”与“心生灭门”关系十分相似。尤其对于“理”的规定,更是“心真如门”相似。而且,朱熹同样引入了“理一分殊”,他说:

  或问理一分殊,曰:圣人未尝言理一,多只言分殊。盖能于分殊中事事物物、头头项项分得其当然,然后方知理本一贯。不知分殊各有一理,而徒言理一,不知理一在何处?圣人千言万语教人,学者终身从事,只是理会这个要得事事物物、头头件件各知其所当然,而得其所当然,只此便是理一矣【《朱子语类》卷二七,677~678页。】。

  朱熹把太极作为宇宙的本体,太极是宇宙的普遍规律、万物的存在根据。一切万物都禀受此理以为性,以为体。万物之性虽然是“分”(禀受)自太极而来,但并不是分有了太极的一部分,因为每一物的性理与作为宇宙本体的太极是相同的,所以说“万物之中各有太极”。所以,这种“理一分殊”与《起信论》的“心真如”也是十分相似,万物都具备真如理,万物的真如是平等无差别的,所以能“一多相摄”,也就是“理一分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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