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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生死

  如何看待生死

  佛教如何看待生死问题?

  自古以来,生死问题就是人类最为关切的问题,也是任何一个宗教都必须解答的问题。一切宗教之所以能够成为人们的信仰,被成千上万的信仰者痴迷地尊奉,主要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们都包含了对人类最深沉的,也是最原始的心理隐患——死亡的最终解决的承诺。但不同的宗教因其基本教义、教理之不同而对生与死的看法各异,也就形成了形形色色的生死观。在中国,儒道释三足鼎立,而儒者慎言生死,故生死之事多由佛道包揽。佛教的核心就在于能解生死、破生死、任生死,“生死大事”四字足以说尽其存在的意义。明代憨山大师在他的《梦游集》中云:

  从上古人出家本为生死大事,即佛祖出世,亦特为开示此事而已,非于生死外别有佛法,非于佛法外别有生死。所谓迷之则生死始,悟之则轮回息。”

  憨山此说,可谓总结了整个佛教的根本义谛,标示生死智慧即“生死即涅盘”的大彻大悟为佛教解脱论的真髓所在。

  佛教的生死观简述

  1.佛教生死本体论

  佛教缘起论认为色心不二,肉体与精神一体,二者不可以分割,没有前后本末之分,浑然一体,共同构成宇宙的实相,生命的本质。人的生命是种种物质和精神要素的聚合体,它没有一个独立的实体(我),世间万事万物包括人的生命在内都是种种因缘和合而生起,没有单独的“实体”,皆随因缘聚散生灭,没有自在的“常往”,皆受因缘条件变化的制约,没有自我任意的“主宰”,故说无我,亦无灵魂不死。作为人类的个体,佛教认为他又是不真实的存在,即是“无”的,这个“无”又称之为“无我”、“非我”。而人的肉体存在是五蕴集合而成,从偏重于构成生命的精神要素来分析“五蕴说”,即把人的生命分成色、受、想、行、识五大类,色是物质要素,受、想、行、识是精神,它们不能单独生起,必须相互依赖,互相结合才有生命的存在及其运动。从偏重于物质要素来分析,有“六大说”,即人们一期生命乃是由地、水、火、风、空、识六大元素所组成,依借前五大构成物质属性的身体:地为骨肉,有坚性;水为血液,有湿性;火为热气,有暖性;风为呼吸,有动性;空为空隙,有无碍性。依借识大有种种精神活动。色心不二,五大之外无识大,识大之外无五大。互具互融,六大无碍,甚至一大之中互具其他五大。人体精神属性的存在必须依赖于人体物质属性的存在而存在,反之,人体如果没有精神属性,就不能成其为生命。生命由色心和合而成,二者互相依存,互为因果,互为条件,并处于不断变化发展之中。生命因之随时而改变自己存在的形态,表现为生生死死,而生命由色心和合而成的内容则是不能改变的。从整个宇宙的主场看,生命之能是永恒的,它使具体的生命从一种形态转换为另一种形态,由此构成生生死死的生命之流,并且反复循环,生而死,死而生,永远流转,以至无穷。故死亡在整个宇宙生命中并不具有最终的性质,它只是相对于生存显现才具有终极意义。

  由佛教的这种生死本体论衍生出佛教对生死的态度就是“无我”和“无常”。如果人类破除了我执,认识了清净无染、安宁自在、超脱生死、真实永恒的真我(真实的自我、自我的本来面目),整个生命过程便充满生机,充满信心,不再动摇,不再犹豫。正如池田大作说:

  它是自发的和能动的,是不断生成和流动的;这就是生命的实相。具体到我们的人生来说,应该坚决抛弃观念上的僵化和独断。正因为现象是“无常”的,人的主体性和自由生命的发扬才是可能的。

  2.佛教生死轮回论

  轮回学说是佛教的基本教义之一,它是佛教对事物本质、事物变化等的看法,以及佛教的伦理道德、人生解脱等的观念紧密相关。轮回学说起源于佛教之前的印度古老宗教,最初解决的仅仅是人死后去向的问题。佛教创立者吸收了轮回学说的基本理念,把它改造成了佛教的基本教义。佛教轮回论认为众生由于恩爱执著、迷惑造业的影响,而在三界六道之中流转生死,受诸苦恼不能解脱。犹如车轮旋转,循环不已,故名轮回。所以,解脱轮回之苦,也就成为人生的一件重要大事,更是救护众生的指导方针了。

  轮回的主体就是神识,可以相比中国人所说的灵魂

  (但不同于灵魂),有情之心识灵妙不可思议,所以叫神识。《宝积经》说:

  譬如风吹动诸树木,发起山壁水涯,触已作声。以冷热因缘所生,是故能受,然彼风体不可得见。……此神识界亦复如是,不可以色得见,亦不至色体,但以所入行作体现色。

  《增一阿含经》卷七说:

  吾是神识也,吾是形体之具也。

  《药师经》说:

  彼自身卧在本处,具琰魔使,引其神识至于琰魔法王之前。

  《楞严经》卷八说:

  临终时,先见猛火满十方界,亡者神识飞坠,乘烟入无间地狱

  解脱轮回之后,神识就被净化了。所以,佛教不主张“灵魂永恒不灭”,而主张生命全体的缘起缘灭,相似相续,不常不断,无我、无我所,没有主宰。

  3.佛教生死涅盘论

  阿部正雄所说:

  在佛教看来,不是用生命力来克服死并在将来获得永生;根本的是要从生与死的自相矛盾性中解放出来,并悟到脱离生死轮。因为这种悟完全是存在性的,它只能在人们的此地此时发生。在这种存在性的悟中,涅盘不是脱离轮回的东西。在此地此刻,轮回本身就是涅盘,涅盘本身就是轮回。

  佛教认为,涅盘实质上是众生息灭烦恼后(无我)所证得的精神境界,它和佛、佛性、实际、真如、法界、法性、空、道、法身、实相、自性、圆成实性、如来藏等是异名而一体的。从哲学的角度申论之,这一体可以三个角度而言。一从修行实践论来说,它是精神解脱的最高境界,是生命摆脱了一切物质性和精神性的束缚而获的大自由、大喜乐,故名为涅盘、佛。二从本体论而论,它是诸法的本体、实相、理体、法性。诸法实相就是真实存在本身,就是本真存在的无遮蔽状态。一方面它是真空,“自性常清净”,“本来无一物”,故为绝对的空;另一方面其性又具足一切功德,自性含万法,“一即一切,一切即一”,故为绝对的有。故名为真空妙有、真如、实相、法界、圆成实性。众生去除无明遮蔽后,即可证悟到这一宇;宙人生的实相存在,生命由此自然处于真实、无蔽和展开的状态,达到光明的境地,自然处于悲智双修的运作状态,自觉觉他,上求下化。

  我永远不会忘记2001年9月6日下午5时。在中国作协十楼会议室的学习讨论中,我以一种近乎失态的焦灼,希望会议结束,然后,迫不及待地“打的”回到母亲的住处。快到家时,我又打电话过去,想尽快和母亲说话。铃声空响,我希望她是到楼下散步去了。

  推开门,像往常一样,我喊了一声“妈妈”,无人应声。我急忙走进后边一个房间。妈妈呻吟着躺在地上。我扑过去,是的,是扑过去;一把抱起她,想让她坐起来,问她怎么了。她只是含糊不清地说着:“我费尽了力量,坐不起来了。”我看着床上被撕扯的被单,看着母亲揉皱了的衣服,知道她挣扎过。一切挣扎都无用。左边身子已经瘫了,无法坐住。她痛苦、无奈、无助得像个孩子。这个曾经十分刚强的生命,怎么突然会变得如此脆弱!

  可是,无论如何,我不明了那个下午我焦灼、急切、不安的全部原因。一根无形的线,生命之线牵扯着我的心,没有听见妈妈的呼喊声,可我的心却如紊乱的钟摆,失去平衡,以从未有过的急切,想回到妈妈的身边去。也许,只要她的手触摸一下我,或者,她的眼神注视一下我,我心中失控的大火就会熄灭。

  仅仅两天之后,当妈妈咽下最后一口气,永远地告别了她生活了81年的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觉得,我生命的很大一部分走了,随着她,被带走了。我猜想,一个人的理论生命也许会很长,但他就这样一部分一部分被失去的亲人、失去的情感所分割,生命终于变得短暂了。

  没有医药可以医治心灵的伤痛。也许只有“忘记”。可是,对于亲人,要忘记又何其难!只好寻求书籍、寻求哲人,让理性的棉纱,一点一点吸干情感伤口上的血流。那些关于生与死的说教,曾经让我厌恶过,现在却像必不可少的药物,如阿司匹林之类,竟有了新的疗效。

  有一则关于死亡的宗教故事。说有一位母亲,抱着病逝的儿子去找佛陀,希望能拯救她的儿子。佛说,只有一种方法可让你的儿子死而复生,解除你的痛苦:你到城里去,向任何一户没有亲人死过的人家要回一粒芥菜籽儿给我。

  那被痛苦折磨愚钝了的妇人去了。找遍了全城,竟然没有找回一粒芥菜籽儿。因为,尘世上没有没失去过亲人的家庭。佛说,你要准备学习痛苦。

  痛苦,需要学习吗?是的。快乐,像鲜花,任你怎么呵护,不经意间就调零了。痛苦,却如野草,随你怎么刈割,铲除,终会顽强地滋生。你得准备,学习迎接痛苦、医治痛苦、化解痛苦。让痛苦“钙化”,成为你坚强生命的一部分。不过,这将是困难和缓慢的学习,你得忍住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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