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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天地以证鄙怀。引神明而鉴猥事。施与后悔。假借不还。

  指天地以证鄙怀。引神明而鉴猥事。施与后悔。假借不还。

  天地无私。神明正直。顺吉逆凶。其应如响。小心寅畏。尚虞获罪。况敢指引。以证鉴鄙怀猥事。不亦渎乎。岂天地神明。肯助人为恶耶。徒自速其祸耳。

  张中。乖气萃于一门。父子兄弟。妇姑妯娌。动有忤争。往往呼天地。指神明。欲自表白。及析箸之日。纷争益甚。互为祀神设诅。自此妖祟频兴。疾病屡作。数年中。死丧殆尽。

  明莲池大师曰。世俗许愿。如求子求寿。求解危。求功名。求财禄等事。不可告许宰杀牲牢之愿。此名恶愿。有孽无功,乃至许袍许旛。许造殿堂。许置供器。只宜以庄严像教。普愿众生。摄心敬畏为心。不可有意求福。盖大悲平等名佛。正直不偏名神。若人但只私心求福。天地鬼神。岂有因贿降祥之理。据理而论。惟在自尽己心。广行众善。忠孝友悌。怜贫爱老。救灾济苦。戒杀放生。种种阴骘。种种方便。随分所能。尽力行之。善功所感。自然降福。若不为善。但生祈愿觊望。便是鄙怀猥事。亵渎神明矣。普告世人。当笃信此言。

  施与一事。立功最速。然必乐善不倦。方有进步。即或财力不逮。亦须常存此心。况可以转念之吝。丧其初念乎。未与而悔。则不果施。已与而悔。则不复施。贼仁害义。心病之本也。故太上不录其施与之善。而但摘其后悔之恶。盖圣人所最取者。莫如迁善改过。所最恶者。莫如为善不终也。

  施与而后悔者。究其初。毕竟非真心乐善。不过一时高兴。求名幸福耳。发源处已错。乌得不后悔。若真心施与。人我皆空者。决不至此。是以为善者。不可不致辨于一念之萌也。

  符雅为人乐施。乞人填门。每曰。天下财物无定。今日富。后日贫。如转环耳。若一日不施。则意不快。时人谓之语曰。不为权兴富。宁作符雅贫。后官至尚书令。子孙益富。

  刘宽好施贫困。辛苦不倦。后为太上收录。为童初府帅上侯。掌管初得道者。

  永清史秉直。筑室发土。得银数万两。叹曰。财者人之命也。既为天授。何可独享。凡可以周济贫乏危急者。无不为之。后遇岁凶。出粟八万石。以赈饥民。未几。盗贼蜂起。复散家赀。以保乡里。有司上闻。赐官立坊。寿九十四。子孙蕃盛。

  武进张献可。性慈好施。尝施棺三千毕。既而又续施焉。雇丐者。掩道旁尸。一尸与钱若干。丐者每得露尸而喜。以为货也。自是邑中无露尸。又煮药膏以施病患者。寒则为粥以食饥者。曰。掩死人。岂可不活生人乎。二子登第。受封。夫荒歉者。灾也。穷困者。命也。救灾者。天地之心也。造命者。圣贤之学也。数公以诚心施与,而得福寿富贵子嗣。且得超生善处者。理也。

  奚百三。本一贫者。偶见一道人。诣一铺家乞。铺家不与。百三探腰间。惟余一文。乃与之。是夕。即梦道人与之去赘。及觉。颐赘果落。一文之施。竟离病苦。可见施与不在力。而在于心矣。世人当自己一心力行。劝人同做。尚且嫌迟。况可悔欤。

  假借。所以通有无。济缓急。盖美事也。被德已自不小。而可恃强负固。恃狡迁脱乎。讵知未了宿债。死后当偿。轻则为其奴婢。甚则为其驴马牛犬以偿之。亦可畏也。

  凡借人物。须加爱护。向人借物。非不得已。不须借也。借而用毕。随即归还。如此。不特无厌于人。亦且无愧于己。至借贷钱财。尤须清楚偿人。今世每多假借不还者。不思财非吾财。即留之亦终去。财既无有。只落债在。何益何益。请一思之。

  清康熙戊午秋。燕京居民张元。畜一驴。日行二百里。好蹄啮人。唯张父子三人乘之。则驯伏。他人莫能乘也。偶一杨姓者。姑试借之。帖然就驭。遂骑以行。既归。杨梦黑衣人告曰。我张氏驴也。前生借君钱三百不还。今当补偿。昨乘我二百八十里。乞再乘我二十里。我事毕矣。杨问汝欠张钱几何。颦蹙曰。多多多。不可说。杨寤。果复借以行。去路稍远。忽跃杨堕地。计程果二十里矣。杨益异之。祝曰。吾知故矣。但今去寓十里。不乘汝。何能归。归当以十文买刍食汝何如。驴伫视良久。复驯伏就道。嗣后杨故欲试之。甫近鞍。即蹄啮长鸣矣。

  朱在庵曰。人有贫而负债者。有富而负债者。贫而负。此力不足也。若依中诫经。勤勤思偿。自然无过。至于有而不还。非系假威挟势。定是昧理丧心。孰知生生世世。偿还方了乎。

  徽商吴某。信义自持。临终示二子曰。吾所有千金。适符所贷。汝一一清还。宁受饥寒。勿作负心人也。其子悉遵父命。贫苦无聊。忽于枯井中。得银二千两。镌唐时年号。闭户密藏。无有知者。明日忽有邻邑人至。曰君非吴某子乎。曰然。曰。君有大财至矣。日前予病至东岳府。见财帛司有解钱者至。自称井泉之神。主者曰。此唐朝内库银也。上帝以吴某财帛分明。其子苦遵父志。给此项与之。世享大富。予苏而异之。故来奉访。兄弟惊讶。以实告。今吴氏鼎富甚多。皆其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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